当天机构净卖出前三的股票分别是中国广核、凯盛科技、日久光电,净流出金额分别是8313万元、2876万元、1419万元。
姜文说自己是教员的红卫兵,从《让子弹飞》电影的呈现来看确实如此。新中国成立之后,教员时刻观察革命胜利之后怎么办,在新民主主义阶段如何迭代到社会主义改造,社会主义实现之后,如何继续革命,要从文化领域全面实现“新人”的思想革命,然而终究是未能实现。鲁迅在新文化革命阶段,曾经以娜拉出走之后怎么办来谈革命,以通过《伤逝》来探讨新生活的开始、展开与挫败,无论那是男女之情还是兄弟之义,终究在一百年前难以做到“想象中的美好”。
1936年10月19日,鲁迅先生去世。1950年10月19日,中国人民志愿军出发到朝鲜进行抗美援朝战争。从1936年到1950年,区区十几年,换了人间。 姜文导演的《让子弹飞》,是2010年华语电影的年度作品,现在回头看更是2010年代的代表作,也可以说是新千年华语电影的典范,各种深度解读和二创,确实值得“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”。鲁迅和教员都讲过“革命是让人活的”,革命针对的是阶级而不是在肉体上消灭那个阶级的所有人,从这个角度来看,《让子弹飞》是新民主革命的准备,是在旧民主主义革命进程中较为正确的部分,但是不能解决如何发动群众、教育群众、武装群众和组织群众的重任。
《让子弹飞 》对革命之后,触及的并不多。最后关于去浦东还是继续革命,讲述的还是太少了,毕竟《让子弹飞》的故事背景还是旧民主主义革命,缺陷是结构性的,姜文念兹在兹的扮演教员的电影迄今还是没有开机。鹅城的群众,并没有被发动起来,最多不过是谁赢了帮谁,张麻子的兄弟们跟着他是因为他是大哥,但是普遍没有认识到发动群众,他们的武装力量也不是人民的军队。
《让子弹飞》风格奇特、隐喻丰富、口味很重,技巧与故事的相互推动效果明显,华语电影中难有相似者,环视全球影坛也是很少见这般。必须指出的是本片带有姜文对于历史和政治的基本判断,是他的个性逻辑与想象历史的统一,姜文的价值观在本片中有着确定无疑的表达。这个价值观,就是左倾思想,当然与姜文最崇拜的教员有关。教员是个复杂而深刻又温情的人,姜文的电影也不例外。
《让子弹飞》故事架构来自老战士马识途的《夜谭十记 ·盗官记》,在北洋军阀四分五裂的民国初年,在一个叫做鹅城的地方,你做东来我搞西,势成水火不容间发之格局。这个过程概略式复述,就是在边鄙小城,当地恶霸周润发建立起相对稳定的统治系统,这个系统当然也必需要批判和改革。最新加入权力场的暴力分子张麻子(姜文),在流氓知识分子师爷(葛优)的支持下,对待坏分子杀人如麻,救济穷人和推翻旧暴政都没有程序。葛优本身受制于姜文,随便其揉捏,最终老婆孩子和自身都四分五裂,死得不明不白。在砸烂一个旧世界之后,姜文和他手下一哄而散,留下个烂摊子,或许从周润发手下反水的武举人姜武将成为鹅城新霸主。剧情最终解决矛盾冲突却很有象征意味,广场上的暴力革命狂欢,令人想起阎连科的《坚硬如水》、柯云路的《黑山堡纲鉴》,简单、粗暴、无程序,不计后果与未来。目的和手段的错位,会造成极为惨烈的后果。《让子弹飞》破坏做到了,打烂了旧世界,但是如何建设一个新世界,并没有展示出来。
姜文的左倾,将《让子弹飞》推向非常醒目的位置。大众接收到的广场式狂欢,却少有良性信息的滋润,正是因为姜文和他的电影都具有极其浓烈的克里斯玛魅力,让观众迷醉和追随他的光影,反而忽视了内在的精神倾向,就是公平究竟如何去做到。在当下社会矛盾深化的大背景下,既得利益集团的猖獗,姜文如此坦陈他的解决方式,未尝不是与现实社会进行犀利对话。既得利益集团必须做出适度的让步,否则定然是会出大问题,这个历史责任和撕裂的伤口,主要责任当然是周润发承担。任何阶层的人,都是被裹挟进历史洪流中,不和解便要暴力,武器的批判终究是简单粗暴,用新的极端取代旧的极端。
回顾姜文此前的电影,《阳光灿烂的日子》中的孩子们,并没有感受到文革的残酷性,反而自得其乐的逍遥,在刺眼的阳光下野蛮生长,而此时大元之外的中国是人性炼狱广场。《太阳照常升起》里,姜文在隐喻和象征的世界里追寻梦境。姜文的电影,构成多声部的复调,感性与理性强势核突,嗨起来的表层叙事让观众兴奋,《让子弹飞》里光棍和光膀子闹革命,有《水浒传》的豪情,又分明带着歌德所说人的复杂性,“人既是心灵的,也是肉体的,既是恶魔,又是天使。”正如崔卫平《理想与乡愁》的封面题鉴:“人既有尊严与爱,又邪恶;既向往光明与理想,又沉沦及昏暗。”《让子弹飞》太过复杂,绝对不是普通娱乐片所能限制。谁要是说本片只负责观众的感官快乐,我想姜文心底里很不高兴,他的所有作品都是逻辑和诉求相当明确的主动选择。
从陈独秀、李大钊和鲁迅等人开始的新文化运动,到教员的全面革命,再到改开后的经济补课(也带来复杂的社会现象),生产力方面的补课是必不可免的,社会主义现代化、工业化以及未来的智能化、自动化,都必须以科技的高度发达为前提,否则物质的极大丰富就无从谈起。而中国的耕地、矿产等资源,也必然对人口上限有个总约束,人口下降的未来,如何确保国家力量、综合国力的领先,必须要求生产力的提高。做大蛋糕其实并不太难,而如何公平的分配则是当前极为重要的课题。
过去一百多年来,中国和中国人在激情澎湃中追逐着公平和富强,也有着彷徨与荣耀,时至今日,已经到了“上甘岭时间”,坚持住,时间在中国一边股票上杠杆资金,新中国站在历史正确的一边。打倒新老三座大山,属于新中国的世纪、千年,就在脚下。(原文发表于2010年,2024年10月19日增改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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